哎呀,说到现代言情,我简直停不下来!最近沉迷一本神作,简直甜到心坎里,虐也虐得恰到好处,让人欲罢不能。男女主设定超有CP感,每次翻页都像是亲眼见证他们的爱情。这书,不看真的亏大了,保证你熬夜也要追完,太上头啦!
《后娘难当:我靠暴富养崽洗白了!》 作者:牵小牛
第1章别人有空间,她有西北风
都快正午了,两河村家家户户都起了炊烟,就只有村尾这一家还没动静。
两个孩子在院里头你推我搡。
“哥,我不敢。”
“你不敢我敢!把耗子药喂给她,到时候她死了,咱们才有好日子过。”
推搡间,虚掩着的门猛地打开,顶着鸡窝头的傅卿挺着七八个月大的肚子冲到两个孩子跟前,手快的拽着小丫头,凶神恶煞。
“这是哪?”
“坏女人,放开我妹妹!”
半大的小子冲上来,冲着傅卿拳打脚踢,傅卿本能的护着肚子,反手把这野孩子推开。周少禹摔在地上,重重磕了后脑勺。
“哥!”
小丫头攒着恨劲儿,低头在傅卿手上咬了一口。
痛感袭来的瞬间,傅卿大脑里突然多出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那些记忆像走马灯一幕幕闪过,随着手背的痛感消失,傅卿终于清醒过来。
该死,她穿了。
她从小就是三好学生,家里奖状都贴到天花板了。不管是考试还是事业都是顺风顺水,眼看马上就要晋升主管提高待遇了,没想到竟然遇到这么一个坎!
是八字没生好,还是名字没取好?谁能想到她一觉醒来就穿越成了家徒四壁的小农媳,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做了两个娃子的后娘,最要命的,肚子里还有一个!
亲的!
天杀的,人家穿越做皇后,她穿越做后娘,还是个恶毒的。
咚!
脑门上挨了个石子儿,不大,但是很疼。
傅卿捂着脑袋,一把将小丫头拎起来,“小兔崽子你敢打我?”
“放开我妹妹!”
那小子不知道从哪儿搬来个大石头,高高举起,一脸愤然。“你再碰我妹妹,我打死你。”
这孩子衣衫破烂,鞋子明显不合脚,面黄肌瘦,唇角干裂,六七岁的年纪却比同龄人矮了一头。
手里拎着这个,身上衣服破破烂烂,三四岁却轻的好像只剩下一把骨头。她眼里挂着泪,又不敢落下,小嘴紧紧抿着,透着一丝倔强。
傅卿心一软,轻轻把手松开。
小丫头立马跑回哥哥身后,兄妹二人目光警惕的盯着她。
傅卿良心上过不去,但也知道他们不会相信眼前的后娘换了个芯子。不想被人当做怪物,她冷脸,继续着后娘的身份。
“刚才你们说想毒死谁?”
兄妹二人身子同时一都,目光齐齐望向掉在地上的那包耗子药。
傅卿蹲下身子,捡起耗子药,紧紧攥在手中。
“谁给你们的耗子药?”
没人说话。
原身虐打咒骂两个孩子的往事在她心里一幕幕晃过,傅卿都想骂句不是人。
现在面对两个孩子,她更是无地自容。
也难怪两个孩子想要毒死她,换做别人,怕是都忍不了这么久。
“都给我进屋来。”
她瞪了一眼,两个孩子又是一抖,乖乖跟她进了屋。
傅卿打开柜子,拿出剪刀。
两个孩子噗通跪在地上,小脸满是惊恐。
“娘,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娘,我们不敢了。”
傅卿一愣,更觉心酸。
她把剪刀放下,在原身那一堆五颜六色的衣服里翻出两件颜色不是这么鲜艳的上衣,把他俩拎过来,脱了身上的破烂,再用上衣给他们裹上。
两个孩子太小,上衣可以从头遮到脚。身体又太瘦,一件上衣能把人裹两圈。
兄妹二人身体僵硬的随她摆弄,谁都不敢出声。
见他俩乱着头发,傅卿又找来梳子,刚要梳开,又吓得躲开。
这头上全是虱子!
傅卿黑着脸出去,片刻后又进来,借着原身记忆,喊:“周少禹,去生火烧水。”
小丫头吓得抱紧她哥,瑟瑟发抖,眼泪啪嗒往下掉。
傅卿突然想起,原身嫌恶两个孩子,从来没喊过他们的名字。又因为家里穷,没了粮食,更待不得他们,甚至打骂时还说要把他俩扔锅里煮汤喝。
她打了个冷颤,心中痛骂原身不是人。
到底她是造了什么孽,竟然穿到这么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身上。
眼前这俩孩子,谁见了不心疼?想到此,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吓得两个孩子见鬼似的逃出屋子。
“哥,她是不是中邪了?”
“我看是。她每次疯疯癫癫就要打人,一会儿你躲远点,别让她再打着你。”
周嘉玉颤着声,发着抖。“可她让我们烧水,她要吃了我们?”
周少禹咬咬牙,“她敢!我还有一包耗子药,一会儿我扔水里,她敢吃,我就毒死她。”
屋里,傅卿肚子饿得连响两声,让她不得不接受穿越的事实。
挺着大肚子来到厨房,正好看见那小子鬼鬼祟祟的要拿了包东西准备扔水里。傅卿快步上去,一把抢过来,扔进了火塘里。
她还什么都没说,周少禹已经吓得发抖起来,发誓真的没有耗子药了。周嘉玉费力拖着一捆比自己还高的柴火来到门口,见了傅卿脸色,吓得不敢动。
傅卿窜起的火气瞬间变成了无力感,她默默打了热水,扒光了周少禹的衣服。
周嘉玉捂着眼睛不敢看,只呜呜的哭着,听着声音不对,她睁开眼睛,惊住了。
娘在给哥哥洗澡!
周少禹双手护着小兄弟,一张脸羞得通红,每次想要开口,都被傅卿一句我是你娘给骂了回去。
洗头时,摸到他后脑勺肿起的包,傅卿一阵心疼愧疚,动作也逐渐轻柔许多。
废了一番功夫,傅卿才把两个孩子收拾干净,太阳下晒干了头发,又给他们梳好,这才扶着酸疼的腰回屋躺着。
院里两个孩子越发忐忑,小丫头压抑着呜呜的哭声:“她把我们收拾的这么干净,是不是要把我们卖了?哥哥我不记路,我回不了家了。”
周少禹咬咬牙,“我记得,我带你逃回来。”
周嘉玉哭的更大声。
屋里,傅卿饿得前胸贴后背,眼前一阵阵发晕,肚子里的小家伙突然动了一下,惊得傅卿猛地坐起来。
这就是胎动?
傅卿老泪纵横,她一个没正经谈过恋爱的姑娘,瞬间泛起了母性力量。
可周家已经没有粮食了,不光养不活肚子里这个,她自己都要饿死。
别人都有空间,她有什么?她有西北风。
倏然一道白光,刺得傅卿睁不开眼,等缓过来时,她已经身处一片白雾中。等白雾散去,眼前赫然是间古色古香的,铺子。
第2章主打没素质
这是,空间?
果然天不绝人路。
饿极的傅卿跑上前,却只看见丢在展柜角落里的两块红薯。
仅此而已。
管它呢,红薯也能填饱肚子。
傅卿正要拿起,才发现红薯旁边写着几个字:【十功德可换取。】
功德?那不是人死以后日子好不好过的标准吗?
可现在不吃,她就得饿死。
在填饱肚子跟饿死之间,她选择了前者。
可当她拿起红薯时,竟意外的触碰不到。尝试两次后依旧如此,直到她在铺子门前发现牌匾,上面写明:铺子里的东西可以用功德换取。
而下方,则是她现在的功德数。
负十。
傅卿崩溃了。
这东西还有负数的?
一定是原身作恶太多。
突然外头一阵吵闹,傅卿才惊醒过来。
定眼一看,自己已经回了自己那间家徒四壁的房子里。
突然,院子里闹起来。
“小畜生,还学会偷东西了?上回偷了我的鸡蛋,今天还想偷我的瓜?傅卿呢?又躲哪儿去了?你家男人不行了,难道你就不当家了?这俩小畜生你管不管?不管我可就打死了!”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棍子打在身上的动静,接着就是两个孩子的哭声。
“让你们偷!有娘生没娘养!小畜生,活该你爹成了瘫子!打死你们这两个小王八蛋!小畜生!”
傅卿挺着个大肚子冲出去,抢了那女人手里的棍子甩到大门外去,“没完了是不是?张口闭口的畜生,你骂谁?”
来的是村里头的王氏,往日里尖酸刻薄,那张嘴碎的不得了。
“骂什么骂?就你长了一张嘴?你就是欺负这俩孩子没爹是不是?你就是欺负我们家没有人是不是?偷你个瓜怎么了?又没偷你家的人!什么叫有娘生没娘养?我就是他们的娘,你要拿我怎么样?”
傅卿挺着个大肚子,“你能耐,你打这个来,你打啊!”
“你你你!”王氏结巴起来,“你这个人怎么不讲道理?”
傅卿冷笑,“道理那得跟人讲,你配吗?”
人家都欺负上门了还讲什么道理,她主打的就是没素质!
王氏被气得不轻,竖起那一双三角眼,“这俩小畜生偷瓜是事实,拿到镇上卖我还能卖一文钱呢!上次还偷了我两个鸡蛋说要给你补身子,这也得六文,银子你可得赔我!”
给她?补身子?
脑袋里细碎的回忆涌了上来,原身贪嘴,竟然教唆两个孩子去王氏家里偷鸡蛋。
事不是自己干的,可到底是自己理亏,傅卿问,“那银子,多少文来着?我赔你。”
王氏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你赔?你还以为自己真赔得出来?你拿什么赔?你男人瘫了以后你家连饭都吃不起,半点米粮都没有,你拿什么赔?”
王氏嗓门大不说,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把人淹死。大概是看着傅卿今天好说话,她还蹬鼻子上脸了。“那你现在就赔给我,十文!”
“多少?”傅卿都气笑了,“十文?你怎么不去抢?”
“那就是不还了?”王氏撸了胳膊上来,眼看就要打人了。
“哎哟!”倏然间,傅卿脸色一变,抱着肚子就哼哼起来。
王氏冷嘲热讽,“又开始装上了?这里又没男人,你装给谁看呢?肚子疼就不用还钱了是吗?老娘生了三个也没你这么矫情的!今天你不给我还钱,我拆了你房子!还钱!你还不还!”
骂还不算,王氏还想动手,没想到还没等碰到,傅卿就自己躺在了地上,不动了。
“娘死了!”
周嘉玉哭起来,王氏一张脸都吓白了,慌忙朝着门口跑。“我没动手,是她自己倒的,跟我可没关系!”
眼见人一溜儿就没了影子,傅卿才从地上起来。
两个孩子瞠目结舌,又不敢说什么,傅卿让周少禹把大门关上,她拉过周嘉玉,掀开衣服看,见她身上多了好几道红印子,都是王氏刚才打的。
傅卿气红了眼,“我就是你娘,以后没人敢说那些话你就回来告诉我,我撕了她的嘴。”
周嘉玉狠狠愣住,之后又点了点头,偷看了她好几眼。
周少禹站在不远处默默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肚子又是咕噜两声,这回不是傅卿,而是小丫头。
傅卿站起来,又去厨房里找了一圈,实在没找到。回屋里,闭眼想着功德铺子,进去一看,负20!
傅卿两眼一黑,差点儿死过去。
忘了忘了,惩口舌之争可是要掉功德的。
傅卿欲哭无泪,只能又从空间回来。突然想起周家还有一块地,叮嘱两个孩子在家锁好门后,傅卿自己去了地里。
当站在自家地里,看着满是小腿这么高的杂草,傅卿心态再次蹦了。
原身不仅恶毒,更是懒惰,周家明明有块好田,她偏让它荒废了。
可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她不吃,两个孩子得吃。
皱了下眉,她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对了,这还有一个。
她仔细寻,果然看见几颗野菜,赶回家后,正好看见兄妹二人在厨房里煮黍米粥喝。
她一愣,“你们哪儿来的黍米?”
两个孩子狠狠吓了一跳,小脸要哭不哭的。
“陈奶奶给的。”
小丫头怕被责骂,老实交代了。
村中的陈婆婆时常会给孩子们些吃的,不过之前都是进了恶毒后娘的肚里,两个孩子根本捞不到什么。
谁能想到这个懒女人这么快就回来了,周少禹懊悔自己刚才没藏起来一些。
傅卿把他们撵出厨房,自己洗了野菜,切碎后放进粥里,片刻,一锅热腾腾的粥已经做好了。
她找出几只破烂的碗,清洗干净,给两个孩子盛了粥,又细心的叮嘱他们小心磕坏的碗沿划伤嘴巴。
兄妹二人对看看,谁都没敢说话。
“愣着干什么,吃饭啊。”
她语气如常,听不出喜怒。
周少禹小心的看她一眼,突然端着碗跑了出去。
粥碗还是热的,把他一双小手烫的通红。
傅卿追到门边,“你干什么去?小心摔了。”
周少禹没搭理,端着烫手粥进了另外一间屋子。
傅卿心里咯噔一下,是了,那间屋子里,躺着原身瘫了的丈夫,两个孩子的爹。
第3章她都烂到根了
傅卿才跟进屋里,顿时被难闻的味道熏的睁不开眼睛。
原身的男人周应淮是个猎户,一年前从山头上滚落,从此变成了瘫子。
刚开始原身还会在跟前伺候,甚至肚子也是那时候霸王硬上弓怀上的。可发现怀了身孕后,原身就再也没管过他的死活,一直都是两个孩子在照顾周应淮。
傅卿退到门口,捏着鼻子看着周少禹瘦小的身体费劲的把亲爹扶起来,又拿了勺子,端着烫手的粥碗,一勺勺吹凉了喂给他吃。
身后传来动静,傅卿转头,看见小丫头也端着粥碗,晃晃悠悠走出来。
她赶紧上去接过,小丫头急得想哭。
“我不饿,我留给爹爹吃。”
傅卿真想扇自己两巴掌。
她沉着脸把小丫头拎回去坐下,再把粥碗重重放在她面前。
“吃,吃不完不准出来。”
小丫头吓得不敢动,憋着眼泪低头喝粥。
傅卿重新来到那间屋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后,冲进去把窗户打开,又把粥碗接过来,沉着脸的让周少禹去吃饭。
少禹咬咬牙,没敢说话,乖乖出去了。
饭桌还是前几年周应淮做的,现在缺了一条腿,正好支在厨房灶膛旁,稳稳当当的,平时还能放些杂物。
小丫头看着眼前热乎乎的粥,吞咽了好几口。
“哥,她说我吃不完不准出门。”
少禹亦是盯着桌上另外一碗,馋的直咽口水。
“那就吃。”
说罢,他拿起粥碗吹了吹,吸溜的喝了一口。
粥水里有菜叶,也黍米粒,不再是以前那些没有任何味道的凉水了。
热粥下肚,少禹都觉得这是一场梦。
小丫头高兴的用筷子扒了两下稀粥,突然说:“她好像变好了。”
少禹训斥她:“她都烂到根了,再变也不会好。快吃,吃饱了看她到底想干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安好心。”
周应淮所在的这间房窄小潮湿,而傅卿的屋子虽然除一张床外再没有其他家具,但好歹也是宽敞明亮,能照到阳光的。
大概是心里愧疚,又实在是见不得别人这么惨,更想做点儿好事补补功德,傅卿打算一会儿想办法把周应淮弄到大屋去,自己收拾收拾睡小屋得了。
原身记忆里周应淮生得很好看,否则人家都瘫床上了还得霸占他的身体。现在屋子昏暗,傅卿根本看不清周应淮那张脸,他散乱着头发,满脸络腮胡,瘦的皮包骨,活脱脱像个叫花子。
只有那双眼睛黑不见底,深沉的可怕。
傅卿没敢多待,实在也是屋里头味道不好,喂完了粥后马上离开,自己也喝了口热粥,肚子里这个才不闹了。
才刚歇了碗,小丫头已经懂事的把碗都收走,傅卿问她要做什么,小丫头怯怯的回答:“去洗碗。”
傅卿声音哽了一下,“不用洗,放那吧。”
小丫头没敢动,以目光询问少禹。见哥哥没说话,她也不敢说。
傅卿重新去了周应淮的屋子,开了窗户屋里味道依旧很大,傅卿强忍着才不至于吐出来。
“你还能走吗?”
刚问完这句,傅卿又觉得羞愧。
人家都在床上瘫了大半年了,原身不管他死活,能走就奇怪了。
她换了个说法,“我扶着你,你能走两步吗?就从这里挪去旁边那屋。”
周应淮没说话,只是把脸偏到一边。
傅卿咬咬牙,喊来周少禹。“一会儿你帮我搀着他,把他送到我那屋。”
不等少禹反应,她掀开发黑发臭的被子,一把将周应淮拽起来。现在周应淮的身体并不及她重,这一下差点让他栽下来床。
傅卿眼疾手快抱住,心里却暗道不好。
这么大的力度,一会儿怕是要把肚子里这个撞出来了。
“爹!”
少禹惊喊中,周应淮双手死死撑着床沿,这才不至于一头撞上傅卿的肚子。
傅卿松了口气,喊着少禹帮她把周应淮的脚顺下来,两人合力搀扶起。
周应淮身上只有一把骨头了,倒是不用废多少力气。
“等等。”
傅卿把人扶了坐下,又让少禹把他爹扶好,自己翻箱倒柜,不见关于男人的任何一件衣服后,才想起原身早把周应淮的衣服卖出去换银子。现在周应淮除了不知道穿了多久的这一身外,已经没有任何遮身的布料了。
原身,真该死啊!
她跑回自己房中,找了一身衣服,连带着长裙,脸红的要给周应淮换上。
“不穿。”
男人终于开口,声音低哑,但并不难听。
“你这身脏了,不穿也得穿。”
傅卿三两下扒了他的衣服,把自己水红色的上衣给他套上后,动作快的要扯他的裤子。
“敢!”
周应淮死死拽着裤子,声音里明显压着怒火。
傅卿不惯他,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在周应淮愣怔时,刷的一下拔了人家的裤子。
少禹捂着妹妹的眼睛,自己惊得目瞪口呆。
坏女人不仅打他爹,还强迫他爹穿裙子!
等裙子围住下身,傅卿才喊了少禹一起将已经瘫在床上将近一年的周应淮,拖到了隔壁房中。
看了眼躺在床上视死如归的男人,傅卿脑子一抽,脱口而出。
“别多想,我现在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
周应淮络腮胡下的脸,好像更难看了。
扯了被子给他盖上,傅卿回到隔壁小屋,将周应淮换下来的那些不知道穿了多久的脏衣服和发黑的被褥清理出来,扔在院子角落。
周应淮一天到晚也吃不上几口饭,还有少禹时时照顾着,所以东西虽脏,但并没有什么污秽之物。
倒是少禹,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因为照顾亲爹,身上染了味道,不知道被原身打过多少,骂得更是不堪入耳。
傅卿长叹一声,如果功德够了,她愿意把两块红薯留给孩子。
刚起了这么个念头,只不过眨眼间,傅卿又身处空间内。
牌匾下的功德计数……
十!
十点功德!
傅卿欢天喜地,果然行好事就能攒功德,就能吃饱饭!
她毫不犹豫换下那两块红薯,刚回来,就听见院中传来打砸叫骂声,接着,便是两个孩子的哭喊。
第4章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傅卿跑出去,只见院中站着好几个人,为首的张婆子发了疯似的把院子里那些柴火往外拉,少禹被陪着张婆子回家的姑爷拉着打了好几下,吓得玉丫头直哭着往往后头躲。
“住手,你们干什么?”
见她出来,张婆子指着她就开骂。“好你个傅卿,我家就是去走了两天亲戚,你竟敢让他们两个来偷我家柴火?”
傅卿一阵头疼。
烧水前她就看见院中堆着些板板整整的柴火,以为是两个孩子去山里捡来的,没想到,又是原身让他们去偷的。
傅卿挺着个大肚子,直接往壮汉跟前一站,一把抓着少禹,“儿子,是不是打坏了?”
她拼命给这小子使眼色:你倒是快倒地讹他啊!
少禹傻傻站在那里,一点儿不上道。
她声泪俱下,喊得比婆子还大声。
“你赶紧把我儿子放了。你一个外乡人,来别人村里抓着别人家的孩子这么打,要是我儿子被你打坏了,我上衙门告你!”
张婆子家的姑爷忙松了手,心里又不服气,“是你们家孩子先偷东西,怎么还反咬一口呢。你家男人呢,让你家男人来跟我说话。”
张婆子瞪他一眼,“要是周应淮还能当事儿,这女人能把两个孩子教成这样。”
傅卿脸皮子厚,指着那些柴火说:“柴火都在这,你们拿走吧。”
张婆子不想生事,只骂骂咧咧的说柴火少了一些。他家姑爷一听,非说要进屋看有没有偷其他东西。
“我们就只拿了你们家的柴火,没有碰任何东西。”
屋里就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在把周应淮挪去大屋的时候她已经检查过床铺了,根本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再者,原身虽然会让让两个孩子偷东西,但还算有良心,都只是拿些吃的用的,没教唆他们偷更值钱的物件。
她那丈夫还躺在屋里,她潜意识的觉得,周应淮不会想要其他人看见他那个鬼样子。
“哎哟,疼!”
她捂着肚子哼哼起来,张婆子家的姑爷立马退出三丈远。
“我可没碰你,你少赖我。”
张婆子晓得傅卿的性子,心惊肉跳的把她家姑爷喊回来。她家姑爷不是个怕事儿的,“我娘说少了柴火,你们要么就把用了的柴火还回来,要么我就去报官,让衙门好好查查你们还偷了什么东西。”
等人离开,傅卿直起腰,把两个孩子喊来跟前。
按照以前那就得挨打了,谁敢来啊。
“过来。”
傅卿声音里尽是疲惫,连一点儿凶劲儿都没有了。
小丫头是不敢过来,只有少禹梗着脖子来到她面前。
“你打吧。”
“我不打你。”
傅卿有些无力,她拉开少禹的衣服,检查着刚才挨打的地方。见没破皮,只是有些泛红,还用手掌心给他揉了揉。
少禹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我问你,我还让你们偷拿过谁家的东西?”
少禹眼底慌乱起来。
她当真要去报官?
“说!”
她失去了耐性,语气也严厉起来。
少禹没说,倒是吓得玉丫头什么都说了。
除了王氏和张婆子家,还有其他四户人家,除了那些柴火,那些东西都进了她的肚子。
“行了,我知道了。”
她把两块红薯递到少禹手里,“拿去煮了吃。”
说罢,她直接出了门。
少禹愣愣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红薯,眼睛都看直了。
好大个啊!
玉丫头跑过来,“哥,她偷谁家红薯了?”
刚才还咽了口口水的少禹顿时觉得烫手,还没等把红薯放下,刚出门的傅卿又折回来了。
“没偷,这是我用野菜跟人家换来的。”
谁家会傻到用红薯换野菜?
见她拿了把砍刀又出去了,玉丫头追到门边,“哥,她是不是要去杀人?”
周少禹双手一颤,“别瞎说,她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呢,走路都得小心,杀什么人。”
玉丫头盯着那两块红薯,“哥,我想吃。”
按照原身记忆,傅卿上了山,因听着大肚子,顶多也只能去到半山腰,没本事再往上爬了。
山里没人搞承包,砍些树杈做柴火也无妨。只是原身太懒散,现在身子又重,只三两下就累的不行了。
眼看天色渐晚,傅卿只能先拾着这几根树枝下去。半山腰还算平坦,下坡也不用费多大劲儿,砍下来的树枝还能做拐杖撑一会儿。
到了某一处,看见枝头上挂着几颗绿色的果子,走进了才看清楚,是青枣。傅卿用手里的树枝扒拉过来,摘不到,干脆用树枝打下来,捡起几个没坏的,准备揣回去吃。
刚准备下山,看见不远处有两个有些眼熟的小身影,傅卿忙喊住他们。
“你们两个怎么过来了?”
两个孩子也没料到会在山上遇见她,见她手里拾着的那几根树枝,顿时明白,她也是来捡柴火的。
傅卿把玉丫头喊到跟前来,少禹还知道套上裤子,玉丫头身上只裹着她的上衣,露出两截光着的脚踝。
说不心疼是假的,她把刚才捡的青枣递给她,“吃吧。”
玉丫头不敢动。
今天她娘怎么了?
傅卿没理会她,趁着少禹在,又喊着他去刚才的地方又砍了些树枝。
少禹虽然瘦弱,但是常年干活,拿砍刀的力气还是有的。一个砍柴着两个捡着,一小会儿的功夫倒也捡了不少了。
一捆柴火太大,她一个孕妇是背不动的,两个孩子也没本事,傅卿便把它分成了小的三分,她拿两捆,少禹拿一捆。
玉丫头年纪太小就算了,免得到时候滚下山。
谁知傅卿还没开口,少禹已经把两捆柴火都背下了山,只留着一捆小的给傅卿。
傅卿往前追了几步,没想到那小子跑的更快了。
天色渐晚,傅卿怕山里有危险,喊着两个孩子下了山。
回了村里,她带着两个孩子来到张婆子家门前,将捡来的柴火全都还给了她家。
“虽然不如你家的柴火好,但也将就能烧火。我们就今天开了火,总共用了七根柴,今天还你家这些,也算是清账了。真是对不住了。”
话已出口,张婆子愣住了,两个孩子也愣住了。
还东西就还东西,她竟然还道歉?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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